一枚柿饼

想起了很久没登过的账号
能够一心一意喜欢着一个cp的日子真是让人怀念啊:-D

【曦月×无剑】曰归

·弃坑差不多一年的曦月厨突然回坑,挂机途中,无所事事,有感而发:-D

 

 

    “忽逢桃花林,夹岸数百步,中无杂树,芳草鲜美,落英缤纷……”

    每次进入绝情谷时,无剑总会想起这篇传记。

    两侧是斧削般的峭壁,仰头只能看到狭窄的“一线天”,顺着前方唯一的道路行进,却越发幽深黑暗,让人怀疑是否走错了道路。

    突然,暗淡中绽出一丝光亮,无剑心中一喜,加快脚步。片刻后,视线豁然开朗,水秀山明,绝美风光,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——他回来了。

    或许是近乡情怯,想到故人的面孔,想到自己的不辞而别,又无端生出几分惶恐。他不知自己选择归来是否正确,更不知那人是否还在苦苦等待。

    数百个日夜,自己消失得杳无音信,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。等待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?也许是焦急,也许是困惑,也许是伤感,也许……会是憎恶?惴惴不安地迈着步子,回过神时,已经远远看到了木屋。

    和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,既没有变得破旧,也没有修葺翻新。石阶上的花圃里栽着情花,正开得旺盛,大朵大朵的,各显妖娆,争奇斗艳。

    第一次见到这些美丽的花朵时,还险些被曦月骗得吃下果子。无剑忆起初见时的场面,别看那家伙笑得灿烂,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。要不是孤剑及时出现制止了他,恐怕自己早已身中剧毒一命呜呼。

    说来奇怪,自己怎么会和一个动辄拿别人性命开玩笑的家伙成为朋友?

    无剑努力回忆着一起经历过的点滴,却发现往日的故事大多记不清了。记忆就是这样不牢靠的东西,爱惜时视若珍宝,厌倦后轻易地蒙了尘。

    还没想好怎么和对方打招呼,他只好漫无目的地在花圃周围游荡。是要故作洒脱豪情痛饮,还是涕泪交加倾诉衷肠?烦闷困顿不得解脱,脚下也不自觉用了力,却感觉踩中一块松软的泥土。

    ——危险!

    身经百战的直觉再次救了他一命。步伐微变,脚尖发力,刹那间退后一步距离。只见数道寒光流转,擦着衣领堪堪飞过,破空声接踵而至。

    怕不是曦月惯常的把戏……!无剑定下心神,稳住身形,摆好架势,一手扶住剑柄,谨慎地四处张望。若是出自曦月之手,肯定不止这一步陷阱。别看他一袭白衣,貌似光明磊落,实则阴险狡诈,步步狠辣不留情面。

    果然,又是数十道寒光,从四面不同方向射来。无剑对这连环计早有预料,利刃出销,铛铛清脆声响,暗器尽数击落。甩甩手腕,他却丝毫不敢懈怠。

    背后!

    又有杀气来袭。无剑举剑格挡,电光火石之间,金石相击,却有多股力道震动,硬生生把剑震脱出手掌!

    未待他重新把握剑柄,就有一股巧劲挑起剑尖拨向地面。噗嗤一声,利刃入土三寸,不使上全身力气不能拔出。而寒光早已架在他颈边,一缕鬓发缓缓下坠。

    “你看这长发多影响打斗,不如我帮你都割了吧?”谙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依旧不着调地打着趣。

    无剑扭头,如他料想的那样,是曦月。

    一双灿金色的眸子扑闪扑闪地盯着他,明明上提着嘴角,眼里却没有笑意。

    等了半天没有下文,无剑只好率先打声招呼:“好久不见。”明明在心里百转千回了那么多种问候的方式,脱口而出的还是最直白最没有情趣的那种。

    “哼,确实很久。”曦月这才收刀,轻蔑地哼了一声,拔出剑刃递给原主。“你的武功都要荒废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欢迎旧友的方式就不能友善一些吗,”无剑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,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又被你吓跑了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“这里可是我的地盘,你入谷的时候我就知道了,等着看你笑话呢。”曦月又往里走了两步,比划两下给无剑做起演示,“你看,再往这边的话,会有冰蚕丝网落下来,上面粘了剧毒的汁液,而且其韧其柔,不能被轻易劈开。那边的话,会放出专与情花伴生的毒蜂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了行了,你就不能把心思用在正经地方上吗?”无剑听得心惊胆战,急忙打断他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。

    “你不在的时候太无聊,我只好从这些地方找点乐子,天天想着你会死得怎样凄惨,心情倒好了不少。”

    曦月说得风轻云淡,无剑却听得异常沉重。并不是为话里的内容,曦月喜欢开这种玩笑,这还不算最严重的那种。

    他是为自己的离去。

    这片秘境认他为主,他入秘境一日,时间便流转一日,若是离去,时间便定格在此,朝朝暮暮,日月轮转,却只是循环往复。

    无剑张了张嘴,想要为之前的不辞而别作出合理的解释,却理不出脉络。哪里有什么解释!一切不过是他随意而为,一时兴起办的好事!于是开口第一个字便梗在那里: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算了,已经过去的事,你不用解释。”曦月心有灵犀一般给无剑解了围,话头一转,问题却更加犀利:“现在还有意义的,是你会不会再次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无剑皱着眉头仔细斟酌了很久,颓然塌下肩膀,辩解道:“我也不能保证,你看嘛,世事难料……”

    他清晰地看到,曦月握刀的手掌猛地一紧,却又缓缓松开,最终离开那里,搭在无剑背上。俊朗的面容凑得很近,嘴角少有的带着苦涩,额前的白发蹭在脑门上痒痒的,“算我输给你了,真拿你没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,我实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说那些丧气话了,”曦月甩了甩头,面上的阴霾一扫而空,马上换上一贯藏着坏心思的笑容,勾肩搭背地拽着无剑往屋里走,“孤剑那根木头还躲在屋里不好意思见你,赶紧跟我过去好好嘲笑一番。”

    “别啊,小心他和上次一样追杀你满绝情谷跑。”无剑哭笑不得地拍掉他的手并肩而行,想了想,又小心翼翼地后让一个身位,“你走前面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信不过我?”曦月摊了摊手,一副清清白白无辜被冤的样子,见无剑瞻前顾后不敢下脚,嗤笑一声,乖乖前迈两步,“好吧,我走前面。”

    久居的木屋前,已有一席墨衣身姿挺拔的人在等候,抬眼看到二人走来,竟转身进了屋。

    “哈哈,还在闹别扭。”曦月眯着眼,很是开心地打趣道,脚步更轻快几分。

    鸟鸣于翠林,泉响于深涧,一句轻飘飘的话传到无剑耳边:“我备了几坛好酒,足够听你讲完你的故事。或者你不想说,就听听我的。”

    骤然抬头,看到曦月认真的神情,目光炯炯,字字句句,都是真心实意。

    “好,”无剑浅浅笑着,手掌抚在心口,缓缓应道:“这个故事很长,我慢慢说给你听。”

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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